极度敏感

wait and hop

Sfz if(关于Aibe)

“Suse医生今天结婚请假了。”
“诶,为什么都不给我们发些红包?”
“得了吧,他才没有空管这么多事。他要在今天一天把所有事情布置好。”
“听起来好累的样子。倒是Suse的那个‘她’是谁?”
“Tickce,特监科的那个Tickce。”
“哇——特监科的人居然可以撩到,以前没见Suse那家伙这么厉害。”
“倒是听说Tickce很好相处。”
“谁知道呢……Eibi怎么办?”
“最近他的情况很稳定,时不时地检查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……过不了多久,几位医生来到了Eibi的诊疗室。他们很熟练地调着桌上的药剂。像是常来一样,但是Eibi对他们完全没有印象。
不是不屑,是他没办法记住。
——认知障碍。同时伴有记忆缺失,失语等症状。Eibi的病症极为严重,他完全不能自理,也对非药理治疗过敏。换句话来讲,就是个永久任人摆布有生命的人偶。
“Eibi。”一位医生拿着装着一瓶液体的吊针走来,像是提醒一样叫了他一声,Eibi并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毫无生气地瘫在椅子上。那位医生好像是习惯了一样,没有在尝试着叫喊他,像是自顾自地说:“可能你听不懂,但是我还是说一下。”他将吊针挂在挂杆上,将针头扎入Eibi过于明显的血管中。在那一瞬间,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情绪,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外力,让他感到了疼痛,但是那位医生并没有太在意:“Suse医生今天请假,只有我们轮流抽空来照顾你。由于我们本身还要照顾别的病人,并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。先给你加一剂营养液,你的情况我们也会随时关注着,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们会尽可能的在第一时间解决。”
Eibi没有任何动作,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。医生们也没有太管他,登记好之后就匆忙的走开了。
诊疗室再次回到了寂静,液体滴下的滴答声也异常清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太阳已经站立在了山脚,余辉洒满了整个房间,洒在正在浅睡的Eibi的脸上。
随着“咔嗒”的一声,门被打开了。
寂静的房间中多了一声格格不入了杂音,这个杂音把他吵醒了。
Eibi机械地睁开毫无机质的眸子。只见一位调好药剂的护士走来,她有些粗暴地将针头扎进还留有上一次营养液针头口子的手上。Eibi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。
——不舒服……什么?手……扎……痛?Suse说……痛……
Eibi用自己知道的少得可怜的认知思考,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——不是不能,是不会。甚至说思考都很吃力——简直是个人偶。
护士打完吊针就赶紧走出了房间,整个房间再次被寂静包围。
被光线充满的房间没有任何变化:空间还是同样宽广,墙壁还是同样的干净,工作台还是同样的整洁,地板还是同样的光滑,病人还是没有变化。只不过这个房间多了一剂吊针,少了一位常驻于此的医生。
太阳已经隐去。只剩下几缕不愿离开还留着山脚的余晖。房间静得瘆人,营养液也快输完了,只留下一串有些紊乱的呼吸声。
——什么?不舒服……压着……什么地方?Suse说……心脏?什么位置……Suse让我干什么?想……怎么办……
Eibi的呼吸愈发紊乱,脑子里全是乱码。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,根本没有办法活动,艰难地张开了嘴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。
什么感觉?
Eibi无机质的眼中出现了晶莹的液体,在光的反射下像是无价的水晶。
——不舒服……不一样(和痛)……死掉……Suse……
“这叫孤独。”有人出现在他面前。他像是发现什么新玩具一样饶有兴趣的笑着看着他:“和痛的性质差不多,都让人感到不爽……反正我习惯了。”那个人单手叉着腰,另一只手拖着下巴环顾四周。Eibi有些迷茫,但他眼中的泪水已经消失不见,呼吸也平稳了很多。
那个人注意到了疑惑的Eibi,慢慢地走进他:“现在你也记不住这些,说多了你也不理解。有时间我再教你。”他靠近了Eibi凑到他面前,像是习惯性地扯了扯小辫:“我就Aibe,你不用管太多,作为Eibi记住想要记住的东西就行了。”
那个自称Aibe的人直接坐到转移上转了几圈,发出来“骨碌骨碌”的嘈杂声音。
没转几圈像是玩腻了一样,双手撑着椅子,像是想起什么一样,起身走向Eibi,一把扯下了吊针的针管。有几滴猩红的液体从伤口溢出来。Eibi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,没有任何反应,还是没有表情地盯着Aibe,Aibe像是没事一样将吊针连着挂钩踢在一旁,对Eibi笑了笑:“要和我一起玩吗?”
Eibi沉默了一阵子: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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