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度敏感

wait and hop

“你知道你对晚辙来讲是什么吗?”说实话,这个如此庄严的教堂对剀来讲很不适应,他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,也没和来过这种地方的人相处过。他至少要找人来交谈,至少会让他感到安心一些。
“知道。”视察时一直在晚辙身边的护职。看起来和剀大几岁,可能和晚辙同岁吧,像小孩子一样笑嘻嘻的。虽然用公式隐去了一部分形象,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特征和习惯没办法隐藏——裸露出的皮肤被较长的体毛覆盖,四肢关节处有明显的突出。蹲坐在地上,双手撑在双腿内侧,耷拉着长在头顶的耳朵,舌头伸出长满利齿的嘴——被政革影响的人,像极了被神抛弃的孩子。
相比之下剀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可比性,他成为工具可能是最符合的事。
“我只是他的一条狗而已。”
“他叫你这样说的?”
噗——
剀听到这样的声音,估计晚辙那混蛋听到了,现在在偷笑。
“不是。”很果断的一句话,“我倒是希望殿下能这样叫我。”自愿为狗……吗,真是不错的家伙。
“你就不想离开他得到自由?”那些所谓的自由。
阔木一脸不解,可能是这种事对他来讲太复杂了,就像对剀来讲太奢侈一样:“不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会很痛苦吗?”像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回答,却让剀愣住了,他没想到这样一条忠诚的狗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,或者说他只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剀能够理解,这的确很痛苦,像是有一根长针扎在胸口——只不过他的针扎在喉咙。
“的确很痛。”剀尽量让自己不想过去的事,晚辙还在窥视他的内心,现在他的一切都被那家伙知晓,可不能让记忆也告诉他:“他对你来讲是个怎样的人?”
阔木没有果断地回答,他站起身来——像是一位不容侵犯高贵的领袖——他俯视着剀,审视他。这一举动让剀有些恐惧,惊出一身冷汗。他除了晚辙的以外没有遇到这样的事,而且晚辙的目的性很明确,而阔木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——只能说他可能会将自己裁决。
虽然时刻警惕,把刀子随身携带着,但是对于阔木来讲哪怕是白痕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。
“殿下是个很好的人。”阔木的颜色软了下来。看来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反应,并不是认为自己的冒犯。“他给我很多好东西,他让我交了很多朋友。”
是吗……那个混蛋。
“你们是从小在一起吗?”
“孤儿院里大家都很好。”看来他过去在孤儿院里。
“那么他在孤儿院怎么样?”
“殿下是最开始……”
还没听完他的第一句话,剀的视野渐渐模糊了,声音也渐渐淡了,很快,自己就陷入一片黑暗。

“该醒了。”剀被这样一句话牵引,打开厚重的眼皮,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,一大片光覆盖视野,“早上好。”
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:晚辙用拘束让自己晕倒,然后把自己运回来。按照这样来讲,晚辙不希望自己知道他的过去。就像自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一样。这可能在以后当做一个不错的情报。
“有这么想知道我的过去吗?”剀下意识的起身,却明显地感觉到阻力——很显然,他的左手反拷在椅背,右脚被拴在椅子脚。但这次并不是用荆棘,而是用藤蔓。
“当然。”他笑着的脸很欠。
“那么你的过去也和我一样。”能拿来当等量替换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剀察觉到藤蔓绕上了右手指尖,穿过衣物,紧贴皮肤,向肩膀移动。
只能说触犯到逆鳞了。
“阔木的过去我可以听吗?”
“当然。”藤蔓触碰到脖子停下了,“很久之前,我和他还只是孩子在孤儿院里。他的样貌你也知道,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被排斥。我对这种事没有什么看法,让他和我一起学习,渐渐他被接纳了,作为最开始和他相处的人,我理所当然被他追随了。”
很迅速地概括,没有一点停顿,像是提前写好照着念一样。
“他还真是忠诚。”虽然想法能被他知道 但是还是小心一点好。
“是啊。在他完善认知的时候,就开始自称狗。可能他认为‘狗’是忠诚的代名词。”晚辙的笑容消失了,脸上留下的只是严肃。
该说天真还是该说傻呢。只是因为别人对自己好就对别人好,像狗一样:“我叫他‘阔木’是因为这在孤儿院里意为‘忠’。这也算是补偿吧。”
与其说忠诚不如说只能依赖别人活下去吧:“我不好与他相处。”
“同性相斥?”
“那么为什么黎会选择我,他能接近他所想的存在。”
或者说自己只能依赖别人而活,而阔木是可以依靠别人活下去。
那么现在自己作为工具存在于此是理所当然的,或者说只是自己不敢承认罢了。
“之前黎找过我。”
“那家伙?”
晚辙没有再说话,另一根藤蔓从剀的脚开始缠绕上来:“像之前说的,你就像是毒雏菊。”没法接近,只会自然死去小花。
“黎是这样比喻的。”藤蔓变成了荆棘,勒住剀的脖子,刺扎破皮肤,像是在汲取血液。剀不由得发出呻吟。这对他来讲实在是太痛了,“他不需要普通的虫子,他喜欢的是即将成蝶的蛹。”

我真是太喜欢剀了
中后期剧情,还有一大部分剧情和两个伏笔没交代
由于这几位都是很容易察觉事理的人所以说有几句话有多层意思(还是很好理解的)
早期剧情会发现剀的性格有些不同
到时候再说吧

评论

热度(4)